这本雷灵根的怂包使绊子指南小说值得一看,喜欢作者赚钱大大的笔峰,把男女主祝凡衍陆离万如意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。主要讲的是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狂喜和后怕的虚脱感瞬间淹没了他。祝凡衍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……
1雷灵根的诅咒祝凡衍是北海唯一的雷系天灵根,却胆小如鼠。
掌门师兄陆离抢走他暗恋的万如意,他只能在被窝里画圈圈诅咒。直到某夜,
他偷偷用引雷阵劈焦了陆离珍若性命的百年灵草园。次日陆离当众宣布彻查,他吓得腿软,
却见万如意悄悄指了指自己袖口残留的焦痕。
当晚他收到匿名纸条:“爆炎符埋在你洞府外第三棵枯树下。”他躲过陷阱后,
在月光下撞见万如意对陆离巧笑嫣然。而她背在身后的手,却悄悄对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。
---2北海的阴霾北海的风,一年四季都裹挟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咸腥和湿冷,
如同无形的巨手,日夜搓揉着鹰潭岛上嶙峋的礁石与低矮的松林。
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海面上,仿佛沉重的湿棉絮,酝酿着某种亘古的沉闷。
祝凡衍盘膝坐在临海最高的那块黑礁石上,这里是宗门弟子引气、体悟天象的“渡劫台”。
他身下的法阵刻痕早已被海水和时光磨蚀得模糊不清,只残留着些许黯淡的银光。
海风带着刺骨的湿意,卷起他略显宽大的青色外袍,猎猎作响。他缩了缩脖子,
努力把身体往法阵最中心、那点仅存的微弱暖意里埋了埋。
这动作透着股说不出的局促和小心,仿佛他不是身负罕见雷系天灵根的天才,
而是个随时会被风吹下礁石的凡人。远处天际,沉闷的雷声滚过云层,
像一头巨兽在深渊里翻了个身。祝凡衍猛地一哆嗦,手指掐着的引雷法诀瞬间乱了套,
指尖那缕跳跃的、细若游丝的紫色电光“噼啪”一声,闪了两下,便彻底熄灭,
只在他苍白的手指上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焦痕。他慌忙把手缩回袖子里,
警惕地抬头望向那片涌动着不祥电光的厚重云层,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往后蹭了蹭,
脊背几乎贴到了冰冷湿滑的礁石壁。雷……他天生亲近雷电,
体内奔涌的雷系灵力更是宗门上下艳羡的资本。可每次听到雷声轰鸣,
看到那撕裂天穹的惨白电光,他心尖儿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,
只想找个最深的洞钻进去,躲得严严实实。师父生前总说他“暴殄天物”,
祝凡衍对此深以为然,甚至觉得师父骂得还不够狠。就在这时,
一阵清越的鹤唳穿透了沉闷的风声。两只通体雪白的云鹤舒展着巨大的羽翼,
优雅地破开铅灰色的云层,盘旋着降落在渡劫台下方稍平缓的崖坪上。鹤背上跃下两人。
为首一人,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,一袭滚着银边的玄色掌门道袍,衬得他面如冠玉,
气度卓然。正是掌门师兄,陆离。他脸上带着惯常的、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,
目光温和地扫过礁石上那个蜷缩的身影,那眼神里,
似乎有那么一丝极淡的、不易察觉的俯瞰。而他身边,白衣胜雪,
裙袂在咸湿的海风中轻轻飘拂的,正是万如意。她容颜清丽,眉目如画,
仿佛将这北海的阴郁都驱散了几分。她安静地立在陆离身侧,微微仰着脸,
听陆离指着远处的海天交接处说着什么,唇角含着一缕恬静的笑意,宛如初绽的玉兰。
那笑容,像一根烧红的针,猝不及防地扎进祝凡衍心窝最深处。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
仿佛被那无形的针钉在了原地,连带着指尖残留的酥麻刺痛都忘了。
一股酸涩的热气直冲眼眶,他猛地低下头,死死盯着身下冰冷的礁石表面。
那些坑洼的纹路在他眼中模糊、扭曲。“如意师妹,你看那片‘海蚀崖’,
经年累月受风浪冲刷,
其纹路暗合某种自然之道……”陆离清朗温润的声音隐隐约约随风飘来,
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像鼓槌,重重敲在祝凡衍的耳膜上。
祝凡衍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粗糙的礁石缝隙里,
细微的刺痛感勉强压住了那股翻涌的、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酸楚和憋闷。他不敢抬头,
更不敢去看那并肩而立、宛如天作之合的身影。万如意裙角那抹纯净的白,
陆离道袍上刺目的银边,在他低垂的视野边缘晃动,如同两柄淬了毒的匕首。他只能在心里,
在无数个被北海涛声和遥远雷鸣惊醒的夜里,一遍遍描摹着万如意的眉眼,
然后狠狠咒骂那个夺走一切的陆离。诅咒他走路摔跤,喝茶呛到,
最好……最好修炼时灵力岔了道!祝凡衍恨恨地想着,
随即又被自己这“恶毒”的想法吓了一跳,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下,
仿佛怕有人窥见他这阴暗的心思。渡劫台上的风,似乎更冷了。
***3夜袭澄心苑夜色浓稠如墨,沉甸甸地压在北海之上。白日里喧嚣的风涛声,
此刻也化作了低沉压抑的呜咽。鹰潭岛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巡夜弟子手中灯笼昏黄的光点,
在远处的山径上鬼火般游移不定。祝凡衍像一抹真正的幽灵,
无声地贴在后山陡峭冰冷的岩壁上。他屏住呼吸,几乎与嶙峋的阴影融为一体。下方不远处,
便是陆离视若心头肉的“澄心苑”——一片被强大聚灵阵法笼罩的园圃。
阵法流转的光晕在夜色里勾勒出清晰的边界,像一层薄薄的、流动的水膜。透过这层光膜,
隐约可见其中栽种的灵草在黑暗中散发着星星点点、各色微弱的宝光,
如同洒落在凡尘的碎星。祝凡衍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
每一次跳动都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,几乎盖过了远处海浪的节奏。
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,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在口中弥漫开,
尖锐的刺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他慢慢抬起右手,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傀儡。
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怀中,摸索出三枚暗沉沉的黑色小旗。
旗面上用极细的银线绘制着扭曲复杂的雷纹,在无光的暗夜里,
那些银线竟泛着一种诡异的、微弱的幽光。他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,
刺得他一个激灵。不能再犹豫了!脑中闪过白日里渡劫台上,
万如意站在陆离身边那恬静微笑的画面,一股混杂着酸楚和愤恨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,
瞬间烧干了那点可怜的胆怯。就是现在!祝凡衍眼神一厉,手腕猛地一抖,
三枚黑旗脱手飞出,快如三道贴着地面疾掠的黑色闪电,
精准无比地钉入澄心苑防护阵法外围三个特定的方位——乾、坤、震!黑旗入土的瞬间,
旗面上的银线雷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!三道光柱冲天而起,瞬间撕裂了浓重的黑暗,
直刺低垂的铅云!“轰——咔!!!”几乎在光柱亮起的同时,
酝酿了整晚的暴虐天雷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!
一道水桶般粗细、炽亮得令人无法直视的紫白色巨蟒,裹挟着毁灭一切的狂怒,
悍然撕裂天幕,不偏不倚,狠狠劈落在澄心苑那层流动的水膜之上!滋啦——!
刺耳至极的爆裂声撕破夜空!澄心苑的防护阵法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强光,
随即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,如同琉璃般寸寸碎裂,化作漫天流萤般的灵光碎片,
瞬间被后续狂暴的雷霆吞没!毁灭的雷光没有丝毫停顿,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,
无情地砸入那片珍贵的灵草园圃!嗤嗤嗤……噼啪!令人心碎的声响密集响起。
那些散发着宝光的灵草,在至阳至刚的雷霆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。炽烈的电光扫过,
娇嫩的花瓣瞬间焦黑、蜷曲、化为飞灰;翠绿的枝叶刹那间失去所有生机,
枯萎、碳化、崩解!一股浓烈刺鼻的焦糊气味混杂着草木灵气被强行撕裂的奇异腥气,
随着爆炸的气浪猛地扩散开来,弥漫了整个后山!祝凡衍在雷光亮起的瞬间,
早已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回岩壁的凹陷处,死死捂住耳朵,紧闭双眼,身体蜷缩成一团,
筛糠般抖个不停。那毁天灭地的巨响和刺目的强光穿透了他的手掌和眼皮,
重重轰击在他的神魂上,震得他头晕目眩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成功了?还是失败了?
陆离会不会发现?他会不会死?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,让他几乎窒息。
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下方那炼狱般的景象。不知过了多久,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震耳欲聋的雷声终于渐渐远去,只剩下远处沉闷的余响。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焦糊味,
令人作呕。祝凡衍颤抖着,一点点松开捂住耳朵的手,试探着睁开一条眼缝。
下方澄心苑的位置,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,以及袅袅升腾的、带着火星的青烟。
那层流动的光膜,那些星星点点的宝光,全都不见了。连巡夜弟子的灯笼光点,
都疯狂地朝着这个方向汇聚而来,夹杂着惊惶失措的呼喊。成了!
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狂喜和后怕的虚脱感瞬间淹没了他。祝凡衍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
顺着冰冷的岩壁滑坐到地上,背靠着石头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衫,
冰凉地贴在皮肤上。***4袖口焦痕的秘密翌日清晨,
鹰潭岛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。澄心苑被天雷夷为焦土的噩耗,如同瘟疫般传遍了整个宗门。
所有弟子都噤若寒蝉,连走路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,
唯恐惊动了空气中弥漫的、那属于掌门陆离的滔天怒火。宗门大殿前的广场上,
黑压压地站满了弟子。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。祝凡衍缩在人群最不起眼的后排角落里,
努力把自己藏在一个身形魁梧的师兄身后,头埋得低低的,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去。
他感觉每一道扫过的目光都像带着钩子,要将他隐藏的秘密生生剜出来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,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,
带来一阵阵晕眩般的恐慌。高台之上,陆离负手而立。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银边的掌门道袍,
身姿挺拔,但那张往日温润如玉的脸上,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。眼神锐利如鹰隼,
缓缓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弟子,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,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。
那目光里蕴含的冰冷怒意和沉重的威压,让整个广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“澄心苑之事,
”陆离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,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,“绝非天灾!
乃是人祸!有人处心积虑,引动天雷,毁我宗门根基!”他的话语如同冰锥,
狠狠凿在祝凡衍的心上。祝凡衍浑身一颤,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,几乎要当场瘫倒。
完了!被发现了!师兄那眼神……他一定是知道了!他会不会直接一道天罡正气劈死我?
祝凡衍死死咬住牙关,才没让牙齿打颤的声音泄露出来,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沿着鬓角滑落,
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“彻查!”陆离的声音陡然拔高,斩钉截铁,
如同雷霆炸响在广场上空,“无论是谁,胆敢行此卑劣之事,
本座定要其付出十倍、百倍的代价!抽魂炼魄,永镇寒潭!”“抽魂炼魄”四个字如同重锤,
狠狠砸在祝凡衍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。他眼前猛地一黑,腿肚子一软,
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下,差点撞到前面的师兄。
极致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,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。就在这时,
一股极淡、却异常清晰的幽兰冷香,毫无征兆地飘入鼻端。祝凡衍混乱的思绪猛地一顿。
他下意识地、带着一丝绝望的希冀,循着那香气的来处,微微抬起了低垂的头。
斜前方不远处,万如意静静地站在那里,白衣胜雪,在压抑的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她并未看向高台上面沉如水的陆离,也没有看向身边惶惶不安的同门。她的目光,
似乎无意地掠过祝凡衍藏身的角落。然后,祝凡衍看见,万如意的左手,
极其自然、极其隐蔽地轻轻拢了一下自己右手的袖口。动作幅度极小,
优雅得如同拂去一粒微尘。但就在那宽大衣袖滑动的瞬间,祝凡衍的瞳孔骤然收缩!
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内侧,那雪白的云锦袖口边缘,
赫然残留着一道极其细微的、焦黑色的灼痕!那痕迹的形状,扭曲蜿蜒,
边缘还带着细微的毛刺,像一道被火焰舔舐过的烙印,
又像……昨夜引雷阵旗上那诡异银线雷纹的残迹!祝凡衍的呼吸瞬间停滞了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陆离那雷霆万钧的宣告,周围弟子压抑的抽气声,全都模糊远去。
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道袖口上、刺眼无比的焦痕!她看见了?她知道了?
她为什么……要给我看这个?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恐惧的堤坝。祝凡衍僵在原地,
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意味着什么。
万如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不足一瞬,快得仿佛只是错觉。随即,
她便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,重新望向高台上的陆离,神情依旧恬淡平静,
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暗示从未发生过。
***5爆炎符的陷阱夜色再次吞没了鹰潭岛,海风呜咽,如同亡魂的低泣。
白天广场上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,让这夜显得格外阴冷深沉。
祝凡衍像只受惊过度、草木皆兵的鼹鼠,
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了自己那个位于偏僻山坳的简陋洞府。洞口那几株歪脖子枯树,
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怪影,仿佛随时会扑过来的妖魔。他背靠着冰冷的石门,
大口喘着气,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,白天万如意袖口那道焦痕带来的震撼和困惑,
与陆离“抽魂炼魄”的威胁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。
她知道了……她为什么要暗示我?是警告?还是……某种默许?
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。不,不可能!万如意怎么可能默许我去害陆离?
那可是她的……祝凡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不敢再想下去。就在这时,
洞府门口极细微的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像是小石子落地的声音,在这死寂的夜里却格外清晰。
祝凡衍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!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弹开,
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,惊恐地瞪大眼睛,
死死盯着洞府门口那片被月光照亮的狭窄地面。没有脚步声,没有人影。
只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素白纸条,静静地躺在那里,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,
又像一个冰冷的陷阱。谁?陆离?执法堂的人?还是……她?巨大的恐惧攫住了祝凡衍,
让他几乎想立刻掉头冲进洞府深处,把石门死死封上。但白天那道袖口焦痕的画面,
却鬼使神差地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,像一盏微弱摇曳的灯,
在无边的黑暗中投下一丝不确定的光亮。他挣扎着,牙齿咯咯作响。
最终还是那点微弱的光亮,或者说,是那点对万如意意图的疯狂揣测,压倒了纯粹的恐惧。
他颤抖着,极其缓慢地挪到门边,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,
试了好几次才将那张轻飘飘的纸条捡了起来。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。他哆嗦着展开纸条。
上面只有一行墨迹未干的小字,
笔迹娟秀却透着一种刻意的陌生:>**“爆炎符埋在你洞府外第三棵枯树下。”**轰!
祝凡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了!
纸条从他僵硬的手指间飘落,无声地落在地上。第三棵枯树!就在他洞府门口!
白天陆离在广场上那冰冷彻骨、杀意凛然的眼神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抽魂炼魄……永镇寒潭……陆离果然知道了!他不仅知道,还立刻动手了!
这是要把他炸得尸骨无存!祝凡衍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怎么办?跑?往哪里跑?整个北海都是陆离的掌控之地!
喊人?谁会信他?谁又敢信他?他只是一个胆小怕事、连雷都怕的废物,
而陆离是高高在上的掌门!证据呢?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?他瘫坐在黑暗里,像一滩烂泥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洞外呜咽的风声像是催命的符咒。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刻,
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。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吞噬殆尽时,脑海中,
万如意那张平静无波的脸,和她拢袖时露出的那道焦痕,又一次固执地浮现出来。
她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个?如果她真想我死,何必多此一举?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火星,
微弱,却顽强地亮了起来。也许……也许这纸条……是真的?也许……她是在帮我?
这个想法太过疯狂,疯狂到祝凡衍自己都觉得荒谬。但此刻,
这却是他唯一能抓住的、漂浮在绝望之海上的枯木。他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
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,挣扎着爬了起来。身体还在抖,
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。他像壁虎一样紧贴着洞府内侧冰冷的石壁,
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,只探出小半个脑袋,目光死死锁定洞外不远处那第三棵枯树。
那棵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扭曲狰狞,树根盘虬,**的根须如同干枯的鬼爪。
树下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洼地。祝凡衍屏住呼吸,将体内那少得可怜的灵力全部压榨出来,
小心翼翼地凝聚在双眼。一丝极其微弱的紫色电芒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逝。
视野瞬间变得清晰了一些。他死死盯着那片洼地,一寸一寸地扫描着。
枯草、碎石、湿泥……突然,在几块不起眼的碎石缝隙间,
一点极其微弱、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暗红色光点,被他捕捉到了!那光点极其微弱,
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余烬,却散发着一股隐晦而狂暴的火灵力波动!
若非他拥有对灵力极其敏锐的雷灵根感应,加上此刻全神贯注,根本不可能发现!找到了!
真的有!陆离……你好狠!祝凡衍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,但这次除了恐惧,
更多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愤怒和后怕。他死死盯着那个暗红的光点,
估算着爆炸可能的范围。不能从门口走!洞口正对着那棵树,一旦引爆,首当其冲!
他毫不犹豫地缩回脑袋,手脚并用地爬回洞府深处。
角落里有一个极其隐蔽的、被杂物掩盖的小小通风口,仅容一人勉强钻过。这是他当初怕死,
偷偷给自己挖的逃命后路。祝凡衍费力地搬开杂物,像条泥鳅一样,
带着满身的尘土和蜘蛛网,狼狈不堪地从那个狭小的洞口挤了出去。
外面是陡峭的山坡和茂密的灌木丛。他不敢停留,更不敢回头看,
连滚带爬地朝着远离洞府、远离那棵死亡枯树的方向,没命地狂奔而去,
消失在浓重的夜色和嶙峋的山石之后。就在他身影消失不久。轰——!!!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撕裂了夜的宁静!祝凡衍那简陋的洞府门口,第三棵枯树的位置,
猛地爆开一团刺目欲盲的赤红色火球!狂暴的火焰如同挣脱囚笼的凶兽,咆哮着冲天而起!
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、泥土和燃烧的草木碎屑,如同暴雨般向四周疯狂溅射!
那棵枯树瞬间被炸得粉碎,原地只留下一个焦黑冒烟的深坑!
强大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洞府的石门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,整个山坳都在震动!
烈焰舔舐着黑夜,将祝凡衍藏身的那片山石草木映照得一片血红。
***6月光下的暗示爆炸的余波还在山坳间回荡,
灼热的气浪和刺鼻的硝烟味尚未散尽。祝凡衍躲在远处一块巨大的、冰冷的海蚀岩后面,
身体紧紧蜷缩着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
才没让那劫后余生的惊喘和哭泣泄露出来。洞府方向传来的热浪和震动,
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。陆离……真的想要他的命!
这个认知比那爆炎符的烈焰更加灼痛他的心。不知过了多久,
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灼热感开始退散,只剩下呛人的烟尘味。
祝凡衍才敢慢慢地、极其小心地从岩石后面探出半个脑袋。
借着爆炸残留的微光和惨淡的月色,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片焦黑的深坑边缘。
是陆离。他背对着祝凡衍的方向,玄色的道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。他微微低着头,
似乎在仔细检查那爆炸的痕迹。月光勾勒出他挺拔而冷硬的侧影,
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和……凝重?祝凡衍不确定,但陆离身上那股冰冷的杀意,
即使隔着这么远,也让他如坠冰窟。就在这时,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
轻盈得如同踏在月光上。万如意来了。她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,
裙裾在夜风里轻轻摇曳,像一朵盛开在废墟上的昙花。她径直走向陆离,
脸上带着祝凡衍熟悉的、那种温婉恬静的笑容,仿佛眼前这片狼藉的焦土与她毫无关系。
“师兄,”她的声音清越柔和,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,“好大的动静,你没事吧?
”她自然地靠近陆离,微微仰起脸看着他,月光洒在她精致的侧颜上,美得惊心动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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